光到底是什么?
假如从现代物理学的角度来说,这个问题似乎并不难解答。
光不过一种处于特定频段的光子流或者说电子流,电子获得了额外的能量开始尝试向外跃迁,不论是否成功到新的轨道上,最后都会以电磁波的形式释放掉这股能量。
而恰好,人类的眼睛——或者说是视神经可以接受这个信号,然后传给大脑进行解码编辑,最终就形成了我们眼中世界的模样。
好像是这样?大学物理已经差不多都还给当时的老师了,倒是高中物理所说的“波粒二象性”还完好地留存在脑海里。
神话故事里往往将光描述成很神圣很伟大的东西,文艺作品里面则往往用光来表达人性中美好的东西。
可是,光到底是什么呢?
为什么我们能看见光?
每个人眼中的光是相同的吗?
思绪飘忽着,不连贯地思考着似乎并不重要的问题,像是在逃避,又像是下定了决心,我敲响了房门,等待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只是半晌,门内也没有传来回应。
心中扬起了一阵不详的预感。
“芸,我要开门进来了。”
说着便轻易地扭开了房门,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个洁白如雪的房间,纯白的少女正淡然地笑着,心中的惊慌也慢慢溶解。
“先生,你看起来很惊慌的样子,出什么事情了吗?”
分明是明知故问,我不禁苦笑起来。
“敲门你没回应,我只是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愣了愣,脸上飞过一抹红霞。
“你最近倒是变得越发坦诚起来了先生。”
“我只是不想再对任何人撒谎了而已,诚实地面对一切有什么不好吗?”
“这话也就只有先生说出来不像是贫嘴了。”
她掩着嘴“呵呵”地轻笑起来。
“那么先生今天来,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带给我吗?”
又是明知故问,明明早就看到了我背着的吉他盒。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更好的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都是好消息吗?”
她微颦眉头,思考了一会。
“那就从好消息开始吧。”
“贝斯修好了。”
坐到床边放着的椅子上,取下贝斯盒打开,崭新出厂的纯白贝斯静静地躺在里面。
她呆呆地注视着琴身,眼中泛着粼粼的波光,映出了几朵兀自绽放着的粉樱。
这也是光吧?或者说,这才应该是光吧。
“修好了还没有试过,你试下音色有没有问题,有问题的话还要拿去调校。”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停了半空,片刻,又慢慢地抚上了琴,接着又像是触电般地缩了回去。
“一会再试吧。”
同样的笑容,多了两分无奈,连带着我都变得不舒服了起来。
假如是什么言情剧中的男主角,一定会说出我想听你弹琴之类煽情的话,鼓励她弹下去,然后进入到恩恩爱爱、感人肺腑的经典桥段,只可惜我并没有这样的本事。
“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是什么?”
沉默了一会,她看向我,眼中闪烁着些许期待。
“演唱会的票已经卖光了。”
“卖光了?之前不是还说只卖出去了没有几张吗?”
她一脸的难以置信。
“对,这都是顾博和洛雪的功劳。”
到头来,我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到,什么忙也没有帮上。
我在心底叹息了一声,朝着等待着我的解释的芸继续开口。
“顾博利用了之前在爱丽丝演唱会上出场过的雪的名气,以此为踏板做了宣传。”
“小小的妖精公主”、“消失了几年的天才美少女钢琴家”、“下一个……”等等
直到一切尘埃落定,我才知道原来洛雪身上顶着如此多的头衔。
“现在洛雪就是我们新的旗帜了,能和洛雪一起演出的人水准肯定不会差,再加上全员美少女的出道演出,受欢迎也是当然的。”
我顿了顿,清了清嗓子。
“毋庸置疑,大部分买了票的人都是冲着这些噱头来的吧,所以这对你们来说也是个好机会,向这个世界证明你们自己的存在吧。”
这是对的吗?
老实说我完全不知道,这并非是信任与不信任的问题,努力就应当得到回报,不应该借助除此以外的东西。
我又想起了去取贝斯前,我与顾博的对话。
“这就是你所谓的要让推我到台前吗?”
“本来的计划并不是这样的,不过结果倒也一样。”
“一样的点在那里?把洛雪推向火坑?”
“你分明知道那不是火坑,而是要跨过的火盆,你难道真的觉得自己能保护她一辈子吗?再说了,小雪并不脆弱,你是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只是难道坚强就是被伤害的理由吗?我没有办法接受。”
“即便你是对的,现在的你也并没有保护她们的能力,而且事已至此,你还是应该想想下一步该则么做,而不是来质问我。”
厌恶、愤恨以及其他的什么情感交织,最后化为无可奈何的一声叹息。
“先生?先生!”
“啊?哦,则么了?”
“在想什么呢,则么话说到一半就愣住了,难道是在想别的女孩子吗?应该不会是这样吧,先生?”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眯着眼睛盯着我,房间的温度似乎也一下子下降了好几度。
“洛雪的醋你也要吃吗?”
“当然,我可是相当小气的。”
她佯装愠怒,我不禁苦笑起来。
“先不谈这些,你的身体没问题吗,明天就要上台了。”
“一如既往,谈不上好不好,先生你不是也清楚吗?”
她的笑容很黯淡,不复往日的恬静,多了几分悲凉。
她今天果然有些不对劲,具体是因为什么,又是哪里不对劲,我却是一点也分辨不出来。
我一定是做错了什么的,我一定是做对了什么的。
“先生你在想什么?”
“没有想什么。”
千言万语凝为一声发不出来的叹息。
她竟是突然“咯咯”地掩嘴笑了起来。
“先生,虽然我一直知道你是那种不太在意外在的钢铁直男,但是今天还是令我大开眼界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黑色T恤、黑色中裤、黑色球鞋,硬要说有什么问题的话大概就是不够正式或者是因为一身黑所以没有什么搭配感,确实是标准的直男搭配。
“哈哈哈哈……”
她笑得更大声了,欢快的笑声从指缝间溢出,不一会就充斥了整个房间。
笑了一会,她用指腹擦掉眼角的泪花,又恢复了那种一如既往的笑容,就好像我之前的觉察到的寂寞都是虚假的似的。
“给。”
她从桌上拿起支撑成三角形的小镜子,递了过来。
接过镜子一照,我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也难怪她会嘲笑我。
头顶前面的一戳头发以一种“怒发冲冠”的狂放姿态高高地翘着,末端还弯成了一个券,活脱脱一个现实版本的“呆毛”。
大概是因为昨晚头发没干就直接睡觉了的缘故吧。
努力地将它们往下捋,但是手一松它们就会又一次不听话地翘起来,尝试了几次之后我便放弃了。
“算了,就这样吧,偶尔长几根呆毛还显得我这个角色挺有特色的。”
“你这算是给自己加设定吗?”
“本来我的角色设定就比较贫瘠匮乏,加点设定也挺好。”
“那则么不给我也加些设定?”
“你的设定还不够多吗?”
没想到陪着她说胡话,心情竟然也变好了不少,难怪那些轻小说中总是有着那些看似无聊的对话穿插在紧张的非日常之中。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真的想给你增加一个设定。”
“什么设定?”
“奇迹制造机。”
“那是什么?”
“一个我小时候玩得战棋游戏里的女角色的称号。”
“那个角色和我像吗?”
“不像,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一样。”
“那你干嘛要给我加这个设定呢?”
“正是因为你没有才想给你加啊。”
“那个女孩是什么样的?”
她依旧笑着,只是此刻的笑中又多了几分探究,静静地等着我的回答。
“那个人人如其名,是整个团队的奇迹制造机,只要是她在,不论是多么困难的绝境,最后都有办法化险为夷。”
“那你说得这个不是小葵吗?”
“那我把她带过来是不是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说不定真的是这样。”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或者你把这个设定给小雪也可以啊。”
“但是我还是觉得应该给你。”
“为什么?”
因为这个体内有着两个灵魂的少女,是整个主角团最后的希望,也是那个我最喜欢的狂战士少年深爱之人。
“没啥理由,不为什么。”
我摇了摇头,将回答留在自己肚子里。
“先生总是不肯把所有事情都说出口呢。”
纯白的少女,什么都知道似的,淡然地看着我。
“假如不把所有想说的话都说出口,只会徒留懊悔而已。”
不知是谁说过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那我和你说一下粉白的少女,与被诅咒的少年的故事吧。”
她又一次笑了起来,如阳春的白雪,闪耀着慢慢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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